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李伟林中医工作室:新型肺炎治疗之呼叫扭转截断法

中医教你预防新冠肺炎

近日,中医药参与新型冠状病毒肺炎者日多,或曰温热,或曰湿毒,各抒己见。曰湿者言:虽多以发热前来就诊,但体温不高,亦有患者无发热症状,而表现为乏力、倦怠、食欲不好,甚至出现一些恶心、胸闷、脘痞、大便溏泻等症状,最有说服力的证据是不管舌苔偏黄还是偏白,但总的呈厚腻苔;曰热者言:武汉去年是暖冬,气温比往年高,以咳嗽、发热为主症,多为干咳,六七天以后,如果这个时期的两三天内,患者突然体温达到39℃以上,病情往往一下子进入危重症状态,变证频出,出现咯血、神昏、喘脱,温热之性暴露无遗。

       曰热者多循叶氏"在卫汗之可也,到气才可清气,入营犹可透热转气"之法;曰湿者多投以升降散、藿朴夏苓汤、神术散、达原饮、藿香正气、甘露消毒丹等化湿之品,但多只能达到身体轻松些、乏力胸憋减轻些、食欲开始好转、体温开始逐渐下降等减轻症状的疗效。

李伟林中医工作室:新型肺炎治疗之呼叫扭转截断法

       我们若继续按照目前按部就班的方法并不能控制疾病迅速发展,这不是患者和医生所追求的目标。

       吴又可认为:“夫瘟疫之为病,非风、非寒、非暑、非湿,乃天地间别有一种异气所感。”提出疫气、疠气、异气、杂气是疫病之源。刘松峰在《松峰说疫》说:“所以瘟疫用药,按其脉证,真知其邪在某处,单刀直入批隙导窥”,在治疗上强调单刀直入祛除病原。

扭转截断

     姜春华大胆提出了“扭转截断学说”。截断理论的核心,是采取果断措施和特殊方药,直捣病巢,祛除病邪,快速控制病情,截断疾病的发展蔓延,以求提高疗效,缩短病程。

     姜春华曾看过清代许多名医医案,曰治疗温病过程中常险证百出,令人怵目惊心。他引陆九芝《世补斋医书》中《续苏谈防其说》“闻吾苏于嘉、道年间有所谓防其之医……五六日用生地用石斛,立案书防其昏谵……越日而昏沉谵妄矣;六七日用犀角、羚羊角案,则书曰防其肝风动,防其热入心包……逾时而妄言妄见,手肢掣动矣;…于是他无可防而独防其晚矣……按日开方所防皆验,……其明日必至之状,皆其昨日予防所及……病家不咎其手法之疏,转赞其眼力之高。”病家医家都认为“此病本有是天然之节奏者”,“而不知病本可以不若是也。”

      姜氏认为叶天士根据温病的全过程分为卫、气、营、血四个阶段,正确反映了温病发展的规律,所以为后来医家所重视。但是医者的作用,不仅在于认识疾病发展的规律,更重要的是能够截断或扭转疾病的发展,使之即在本阶段而消灭之,否则,听其自然发展以至于死亡,那么这种医生还要他何用?不仅要认识温病卫气营血的传变规律,更重要的是掌握这一规律,采取有力措施,及时治好疾病,防止其向重症传变。

     《温热论》中说:“大凡看法,卫之后方言气,营之后方言血。在卫汗之可也;到气才可清气;入营犹可透热转气,如犀角、元参、羚羊等物;入血就恐耗血动血,直须凉血散血,如生地、丹皮、阿胶、赤芍等物。否则前后不循缓急之法,虑其动手便错。”

     姜老认为:当病之开始用药得力,即可阻遏病势,或击溃之,不必等“到气才可清气”,也不必到后来才用犀角、羚羊。因为开始用辛凉轻贴,往往错过治疗机会,如果及早用些真能“治病”的药物,则病可早愈,大可不必受“前后不循缓急之法,虑其动手便错”的警诫。

        王孟英云,温热时疫诸病,邪不即解,耗液伤荣,逆传内陷,痉厥昏狂,谵语发斑。并力推叶天士神犀丹,告诫切勿拘泥日期,误投别剂,以偾事也。

        首届国医大师任继学对时行感冒的热毒闭肺证(突然高热不退,胸闷,剧烈咳嗽,呼吸困难,血痰,口渴,口唇紫暗,烦躁,溲黄赤而短少,舌深红,苔黄而干,脉数)推荐使用加味神犀汤(犀角、双花、连翘、杏仁、紫草、桔梗、大青叶、黄芩、生石膏、枳实、羚羊角)。

       浙江省流感肺炎中医药治疗推荐方案,对流感肺炎轻症提出白虎汤合清瘟败毒饮加减(石膏30g、水牛角 、滑石、紫草、生甘草、金银花、连翘、黄芩、赤芍、蝉衣、僵蚕、杏仁、桃仁、制大黄、姜黄、鲜芦根)也充分体现出了截断扭转的思想。

       本次湖北省中医药方案对新型冠状病毒感染的肺炎轻证中的热毒袭肺,提出银翘散合清瘟败毒饮治疗,在轻证时期即主张应用治疗气血两燔的清瘟败毒饮也支持了急病可单刀直入的学术观点。

       我们认为本次新型冠状病毒感染肺炎轻症病邪局限于肺,局限于气分,是为顺传。重症者变化迅速,为气血两燔,迅速进入营血分,是为逆传。其演变为重症的关键点是热毒闭肺。古代疫疠已有单刀直入获得成功的经验,那我们何不尝试一下以求获得扭转截断之功?即使有表证,亦要清里,诚如杨栗山在《伤寒瘟疫条解》中说:“凡见表证,皆里证郁结,浮越于外也。虽有表证,实无表邪,断无再发汗之理”,故应及早使用大剂量的清热解毒截断方药,直折伏遏之温毒。

       个人观点尽可以不同,但疗效应该是个衡量标准。治病不在言论,重在实效。不管本次疫毒病邪性质是湿毒还是温热之毒,截断扭转法都可以使用(包括分层次扭转)。应在辨证论治的基础上站高一步,据证发展先走一步,预见性防治,这就叫辨证论治中的“先证而治",也是中医治未病思想的体现。

       诚然,目前尚无特效药,要想达到理想的效果,寻求或创造出像青蒿素那样的能起到截断扭转的药物是为关键。新药研发毕竟远水救不了近火,根据历代已有经验,我们认为清瘟败毒饮、神犀丹(汤)尚比较帖切。并可初起即可用紫金锭等中成药和清热解毒中草药。这对重症温病把好气分关,扭转病势尤有重要意义。

附:

1、清瘟败毒饮

生地、黄连、黄芩、丹皮、石膏、栀子、甘草、竹叶、玄参、犀角、连翘、芍药、知母、桔梗。

2、神犀丹

犀角(水牛角代)、石菖蒲、黄芩、生地、银花、金汁、连翘、板蓝根、玄参、香豆豉、花粉、紫草。

3、紫金锭

山慈菇,红大戟,千金子霜,五倍子,麝香,朱砂,雄黄。

关于湿毒致病说

湿毒说虽有乏力脘痞、白苔厚苔等症支持,但尚存疑以下几点:

1发病:湿热证发生,必系淫雨多日又加酷热,湿热胶结,人气感之。今发于冬季,应属冬温之类。

2病位:湿邪易侵于下,为何该次表现却以上焦肺为主?湿易犯脾土,为何表现不以中焦为主?

3传变:湿邪常稽留气分时间较长,不易影响到营血分,为何该病会迅速恶化,并很快影响到营血分?

4病性:湿性重浊,为何不表现痰浊而以干咳为主?

关于白厚苔

那么温热所致的温病舌象可否出现白苔厚苔腻苔?

温病,病在荣卫无苔,入气分舌苔全白,如满铺干粉,此肺气大热之苔…入血分无苔,舌全红或红绛。此为温病典型舌象。今大量输液和抗生素应用情况下,舌象已不典型,白粉苔变湿润而为厚膩苔,舌红绛无苔已不多见。

就诊地址:

台州市中医院国医馆景福华堂李伟林省级名中医诊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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